蘇超雙城記
鎮江 徐州
在華夏文明的浩瀚星河里,鎮江與徐州,一座枕依長江之畔,一座雄踞華北平原。它們看似南北相望,遙不可及,卻在歷史的長河中緊密交織,形成了千絲萬縷、難以割舍的聯系。這些跨越時空的羈絆,早在《詩經》《論語》等古老典籍中,便悄然埋下伏筆,靜靜等待著后人去細細品讀、深入探尋。
而今,這份千年羈絆在綠茵場延續。6月15日蘇超賽場,鎮江徐州以球會友續千年情緣!
01
《詩經》:鐫刻在詩句里的血脈親緣
“兄弟既翕,和樂且湛”——《詩經·小雅·常棣》中的這句詩,仿佛是為徐州與鎮江量身定制的絕妙注腳。
西晉永嘉之亂,中原板蕩,徐州百姓被迫南遷京口(今鎮江)。東晉在此僑置徐州,史稱“南徐州”。據《宋書·州郡志》記載:“南徐州,鎮京口。永嘉大亂,幽、冀、青、并、兗州及徐州之淮北流民,相率過淮,亦有過江在晉陵郡界者。”這場大規模遷徙,使徐州的文化血脈在鎮江扎根,兩座城市自此如兄弟般和睦共處,共享同一份文化記憶。
02
《論語》:流淌在字句間的君子之交
“有朋自遠方來,不亦樂乎”,這句出自《論語?學而》的經典名言,恰如其分地形容了徐州與鎮江之間源遠流長的文化交流。
徐州作為漢文化發祥地,孕育了劉邦、項羽等英雄豪杰,留下“大風起兮云飛揚”的豪邁;鎮江以金山寺、西津渡聞名,積淀了“潮落夜江斜月里,兩三星火是瓜洲”的詩意。
蘇軾曾在徐州任知州,寫下“欲寄相思千點淚,流不到,楚江東”;調任后,他輾轉來到鎮江,于金山寺內與佛印禪師圍爐煮茶,談禪論道。寺外江水洶涌拍岸,寺內鐘聲悠遠綿長,一句“稽首愿師憐久客,直將歸路指西州”,將鎮江靈秀山水的清幽意境,化作對人生歸途的深邃哲思,更為兩地文化往來添上一抹詩意。
03
《周易》:同聲相應的文化共鳴
《周易?乾?文言傳》中“同聲相應,同氣相求”,揭示了徐州與鎮江在文化上的深層共鳴。徐州的漢文化、道教文化,蘊含著對生命與宇宙的深刻思考;鎮江的佛教文化、山水文化,展現出對心靈與自然的敬畏。盡管文化形態各異,但二者都根植于中華文化沃土,追求人文精神與美好生活。
徐州的漢畫像石以神話傳說、歷史故事為題材,鎮江的金山寺文化以佛教經典、禪意感悟為內核,二者都承載著對精神世界的探索,這種內在共鳴使兩地文化跨越時空,相互呼應。
04
《左傳》:唇齒相依的攻守同盟
《左傳·僖公五年》中“輔車相依,唇亡齒寒”的警語,恰似徐州與鎮江在歷史風云中的戰略寫照。南北朝對峙時期,徐州作為北方政權南侵的首沖之地,如堅固盾牌抵御鐵騎;鎮江則憑借長江天險與運河漕運,成為南朝政權的后勤樞紐與防線中樞。
隋末動蕩,徐州義軍揭竿而起,牽制中原兵力,鎮江則以江南財賦支援各方義師;南宋抗金,徐州軍民浴血守城,鎮江水師沿江布防,水陸呼應。兩地雖相隔千里,卻在歷史的每一次危機中互為表里,用“唇齒相依”的默契,共同守護華夏文明的薪火傳承。
05
《禮記》:禮樂交融的文明共鑒
《禮記·樂記》有云“大樂與天地同和”,恰如徐州與鎮江在文化傳承中的和諧共生。徐州漢墓出土的編鐘古樂,奏響著雄渾壯闊的中原雅韻;鎮江焦山碑林的碑刻文字,記錄著江南文人的禮樂情懷。
每逢傳統佳節,徐州的舞龍醒獅氣勢磅礴,鎮江西津渡燈會流光溢彩,看似迥異的民俗活動,實則都承載著“禮序樂和”的東方智慧。明代大儒王陽明曾在兩地講學,將心學思想融入徐州的質樸民風與鎮江的文人風骨,使儒家禮樂文明在南北交融中煥發新生,印證了《禮記》中“禮者,天地之序也”的文明真諦。
從《詩經》的兄弟和鳴到《論語》的君子相惜,從《周易》的文化共鳴到《左傳》的攻守同盟,再到《禮記》的禮樂交融,古老典籍如同一座座橋梁,跨越千年時光,將鎮江與徐州緊密相連。它們不僅見證了兩座城市在歷史長河中的風雨同舟,更承載著中華文明多元一體的精神密碼。南北相望的地理距離,在文化的紐帶下化作攜手同行的默契;迥異的風土人情,在文明的浸潤中凝聚成血脈相連的共鳴。這份鐫刻在典籍中的羈絆,既是對過往歲月的深情回望,更是對未來征程的美好期許——愿鎮江與徐州,繼續以文化為根基,傳承千年情誼,在新時代的賽道上并肩前行。
即將于6月15日上演的蘇超聯賽中,
期待兩隊以球會友,
用拼搏詮釋體育精神,
用汗水書寫綠茵傳奇,
為兩座城市的深厚淵源
再添一段熱血沸騰的現代佳話!